略略略

醉卧沙场君莫笑

【维勇】明亮的心 05

更新不会太快,文章也不会很长,最后是好结局,最后是好结局,最后是好结局。

感觉有点……ooc了(躺平)请见谅



亲爱的勇利,

我没能等到你的回信。

没有任何关于你的消息的日子,已经过了五十六天。在这五十六天里,我给你写了三十封信,却没能等到你的回信。

这几天里我一直受着煎熬。我怪自己,如果我当时拉住了你的手再也不放开,如果我有勇气直面那个日夜窥伺我的目光,如果我可以把它揪出来碾碎,如果我能自己把信投入你的信箱而不是依赖那些醉醺醺的邮递员,或者如果我敢独自离开这里逃往东部的密林不再惹你心烦……

我都没有,我只是躲在这个名为B612的监牢里,写信时假装轻松快活,实际上心中一直惶惶不安。你还会爱这样的我吗?我离别那晚的狼狈一定让你察觉到了我的谎言,而你只是用那双温柔的眸子安静地看着我,然后融进了月色中;我粉饰太平故作欢喜的来信一定让你察觉到了我的懦弱,那么你会对我失望吗?你会对我这样一个满嘴谎话胆小懦弱的男人感到厌恶吗?

——我必须拿出自己所有的勇敢和诚实向你赔罪。

我不是什么悠闲的富二代,在开这家图书馆之前,我曾在莫斯科一家研究所作为一名研究人员和心理医生工作。我曾对那份工作非常满意,治愈患者能给我带来莫大的满足感,又可以继续我对人脑与人类行为关系的研究,同事们几乎都是校友,还能让我积累下一笔不小的财富。后来我接收了一位病情严重的患者,在治疗时,我发现了这个研究所的秘密,它在为俄罗斯黑帮工作。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,我的研究成果已经被做成了各种药物和仪器——用来夺取对手的性命。我去找所长(也是我的导师)理论,却被他们软禁了起来。他们扰乱了我的记忆,想让我陷入长时间的昏迷,然而我逃出来了,并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开了一家图书馆。

就在两个月前,他们找到我了。

他们找到我了。

所以,勇利,我会亲手把这封信投进你的邮箱,希望你能给我回音。

如果你愿意——我是说,虽然我更希望你能摆脱我这个大麻烦,收获真正的幸福——但是你愿意跟我一起离开吗?

这个周日的晚上,我在图书馆等你。

永远爱你的,

维克托


  

5.夜莺

周日的下午,维克托又做了那个梦。

他在一栋楼里拼命向前奔跑,身上套着白大褂,四周都是雪白的墙壁,从身后传来一阵阵脚步声。他只知道有人在追他,却从来没有看清过那人的模样。

他跑到顶楼,面前是一扇通往天台的门。他推开门,又一次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。

他伸出手,向倚在天台边的那个背影喊道,“勇利,不要!”

勇利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,转过头看着维克托,他的眼角泛着水光,眼神里满是悲伤。勇利扯出一个微笑,轻声道,“维恰,永别了。”

维克托扑到天台边上,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无穷无尽的深渊,他的整颗心都干涸了,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化成了眼泪,从失去了光芒的眼睛里默默地流淌出来。

他的肩膀慢慢被一双温暖柔软的手臂环住了,如果他低下头,还能感受到干爽的布料和熟悉的体味。他听见勇利在自己的耳边说,“没关系,我原谅你……”

然后挂在门口的铃铛将维克托拉回现实。他立刻清醒了,整个人都被一股全新的活力充实了起来,他站起身,迎向门口。

“勇……尤里,怎么是你?”维克托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原地,他握紧了手上的球棒,“你来干什么?”

尤里看上去才刚刚成年,身高只到维克托的肩膀,瘦得像个女孩儿。他穿着一件印着老虎头像的黑色卫衣,配着破了几个洞的牛仔裤和豹纹球鞋,嘴上还带着口罩,黑色的兜帽将他高调的金发挡了起来,只留下一双锐利的绿色眼睛,紧紧盯着维克托藏在身后的手。

他声音有点低哑,透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成熟气质,“维克托,我不是来打架的。”

维克托挑起眉来,猛地拉住尤里的衣领,语气冰冷道,“监视我的是你吗?雅科夫派你来的?”

“没人监视你,老头。你还在幻想黑帮故事?”尤里啧了一声,手上用力迫使维克托松开自己,他后退了几步,继续道,“雅科夫让我过来看看你的情况能不能回研究所,不然你准备一辈子窝在这里?”

维克托低下头,半长的头发遮住了大部分表情,“呵,你们真的认为我还会回去做你们的帮凶?你走吧,让雅科夫别再找我了。”

“维克托?”从维克托身后突然传来了勇利的声音,“你在干什么?”

“勇利!”维克托侧过身看着勇利,他的小客人正抱着一本济慈的诗集,像往常一样从书架后面走过来,“这里……这是我的学弟,研究所里的。”

维克托伸手将勇利拦在身后,“你走啊!我跟你们再也没有关系了,走啊!”

尤里一副见了鬼的表情,他打量着维克托,又几次看向维克托身后,终于,他声音颤抖着说道,“喂,维克托,勇利不可能在圣彼得堡。你是知道的吧?”

维克托愣了一下,他看着勇利温和的微笑,还有轻轻颤动的睫毛,道,“你想说什么?勇利怎么样跟你没关系吧?”

“和你有关系。”尤里道,“你不但没从当年勇利事件里走出来,还幻想出了个假的勇利?维克托,你他妈真是疯的厉害。”

“勇利就在这里站着。”维克托皱起眉来,“你又说什么疯话?”他回过头去,发现勇利正靠在柜台上轻轻读着济慈的诗,与维克托眼神相对的时候,勇利红着脸笑了一下,又低下头读起诗来。

尤里道,“勇利五年前就去美国治疗了,你还记得吗?他不可能在俄罗斯!要不是勇利过去的房东联系了我们,我也不会他妈的来找你。”

他从双肩包里扔出几十封信来,“他们都没拆过封!你问问那个猪扒……勇利!他读没读过?他能不能跟我说话?现在他不是在吗,来啊,让他跟我说话啊!”

“你果然跟踪了我,”维克托眼神冰冷,他将勇利护在身后,“我不会让他跟骗子、杀人犯说话的。没人比我更清楚,勇利是圣彼得堡大学法语系的学生,也是我的恋人。”

尤里想要拽住维克托的衣领,却被他挡住,只能攥住袖口道,“一个日本人来俄罗斯学法语,都他妈的疯了。”

他松开维克托,扔下雅科夫的名片,便大步离开了,“要死要活随你便,老头。”

维克托将名片踩在脚下,转过身看着勇利。

勇利的声音像是要砸进自己心里。

“这是幻觉,还是梦?

歌声远了——我是在睡,还是醒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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